海的天色尤其的沉,仿若从姚贝迪离开后,上海的天就都这样。
我又一次去了江皇大酒店,去了姚贝迪自杀的那个房间。
那个房间已经改了名字,酒店觉得晦气,尽管装修得很豪华,却用了低价的钱。
我一个人坐在大床上,恍惚还能够想起姚贝迪那天那么风情万种的样子,眼前偶尔还会出现幻觉,我想我应该也是有些生病了,精神病。
我去找了王建一。
我让他帮我看看,然后开点药。
王建一和我以前有点交情,他也是云南人,还跟我父亲有些渊源,所以那个下午,他在给我排解我心里的内伤时,说起了刚刚死去的姚贝迪,说起来,有些惋惜。他说如果姚贝迪能够再坚持一段时间,也许就不会选择自杀。他还说,当时他给潇夜建议了和姚贝迪重新生个孩子,解铃还须系铃人,姚贝迪的伤口就在孩子身上,所以重新怀上后,也许就好了。
那个下午我就在那里坐了很久,听着王建一娓娓道来。
心理医生是不能透露患者病情的,想来,王建一也真的相信他,想来,王建一也真的觉得可惜了。
可惜了这么年轻的生命。
从王建一那里走出去,我去找了潇夜。
很多东西还是应该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