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人真是可笑。明明连感冒和抑郁症都根治不了,连自己的生命形式和意义都搞不清楚,却还想着造出其它生命。”
她的愤世,反而让陆初微松了口气:“你终于没忍着了……真好。”
融寒一怔,拿杯子的手一抖,桌子上洒了水。陆初辰抽出纸,为她悉心拭去:“我知道你习惯了封闭和忍耐。还在受那件事影响对吗?”
她避开了对视,杯子的热度传到手心。对面陆初辰放轻了声音:“也许,你可以让我……”
“陆初辰,”她打断,继而温和一笑:“我害怕给任何人添麻烦。”已经很差劲了,就不要惊扰周围的人了。
于是“你可以让我照顾你”,这句话最终是没能说出来。
空气中只余沉默,和轻柔的钢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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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个月,融寒没有去陆初辰的心理医院。工作太忙,况且生活也不太平——从1月1日,“斯年”诞生的新闻,在全球媒体狂轰滥炸后,恐怖袭击愈演愈烈。
大街上的路人都是行色匆匆。
融寒在家里看晚间新闻,每天都像世界末日。
“……全球最大恐怖组织‘HBSS(humanbeingssupremacy)’和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