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恐惧。可自被父皇勒令退婚便受创的自尊,以及菀娘移情别恋的“羞辱”让他突生一股勇气——
可这勇气在对上崔望那双冰冷的、仿佛这世间一切皆能斩于剑下的眼神里如冰雪一般消去了:他对他起了杀意。
随之一起消逝的,还有崔望的身影。
等太子回过神来,院中哪儿还有人,只余他一身淋漓大汗,被风一吹,打了个哆嗦。
“殿下,可要向郑小娘子告个别?”
太子看着方才不知躲哪儿去的奴才,“不去了。”走前,又忍不住抬头往灯火通明之处看了眼:
“罢罢罢,走罢。”
郑菀听到镙黛通报国师大人与太子都走了的消息时,王氏已经被她劝回去了。
郑斋这才有时间向她细细询问她失踪十日发生之事。
“十日?”郑菀一惊,“我在那罅隙里,只呆了一日。”
郑斋也是一呆,良久才叹:
“果真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啊。”
郑菀朝他皱了皱眉:“阿耶,要真这般,我出来时怕你都成朽骨一堆了。”
“淘气。”
郑斋替她掖了掖被角,“等你精神好些,剩下之事明日再提。”
郑菀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