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抱去了前院,拿到井边洗。
从前都是他照顾她,在一起时,她不曾帮他洗过衣服,他倒是替她洗过。分了手以后,许果才破天荒地做了一次体贴人。
许果搓着衬衣上的泥点的时候,想起了这些,也翻涌起一丝困惑。
他对她很好,只是不爱她。
她爱他,但好像并没有对他很好。
他们两个人,到底谁更恶劣一点?
许果还在与那高档面料上顽固的泥污较劲的时候,洗漱完毕的沈星柏从屋后走了过来,换了新的衬衣,昏黄的油灯下,显得脸庞格外的干净。
“我来吧。”他在身边蹲下,接过了她手里的衣服,埋着头搓洗,分明的指关节映在许果的眼帘里。
“我来吧。”——又是这一句。
过去无论她想为他做点什么,总是会被他要过去,不声不响接着做好。因为,在他眼里,她做不好任何事。
许果蹲在一旁,安静地看着。
“去玩吧,很快就好。”沈星柏眼皮没有抬,示意她不需要陪着自己。
许果去了后院,他洗完澡后打扫过,地上的水清理过,毛巾整齐地搭在木架上。她上前两步,拿起了杯子里的牙刷。
忘了给他新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