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答,变戏法似的拿出管膏药:“拿去。”
许果接到手里,微弱的光线下看清了上面的字,低头瞧瞧二花。
那是抗过敏用的外敷药。
看来他是认真要在这边长住,连这种不常用的药都准备了。
“许老师,”沈星柏走后,二花乖乖地坐在床上,让许果帮她抹着药,问了个问题,“你是不是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许果的手指轻柔地擦过她脸上突起的红点,抹匀。
“我想跟沈哥哥学开飞机,你看起来,不太高兴,还有一点……快要哭的样子。”稚嫩的声音响在宁静的夜里。
孩子的眼睛格外明亮,说话也是一针见血。
许果失笑:“哪有的事,老师怎么会哭鼻子?”
“那……”二花犹豫了一下,“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找沈哥哥玩呢?如果是,那我以后就不去了。”
“不,不是。”许果摇摇头,揽着她的脑袋,拥入了怀中,“不是这样的。”
沈星柏曾经有机会成为空军,那一度是他的梦想。
飞行员对身体素质要求已经极高,空军的标准更加严苛。那年招飞,他先是轻轻松松参加了体检,接着又顺利地通过了第二轮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