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只剩下这半幅,那仿一仿,”沈辞柔点点头,“您看这幅字也是一样的。”
霍乐师的怒气中混杂了惊讶,难以相信沈辞柔能一脸淡然地说出这路混账话。陈年暗伤又因为怒气隐隐作痛,他伸手按住胸口,竭尽全力克制着怒气。
不能动怒,不能动怒。
他想沈辞柔是备受宠爱的独女,她生于盛世长于盛世,她只是不懂宫闱中的阴暗龌龊,不曾见过铁与血。
“照这么说,我给……”霍乐师硬生生换了代称,“你朋友重买一把琴也是一样的?”
“也可以。”沈辞柔伸手拍了拍无忧的肩膀,“那把琴的制式说一下。”
站在边上一言不发仿佛不存在却突然被提到的无忧一愣:“伏羲式,桐面梓底,流水断纹,白贝壳徽,丝制缠弦。”
霍乐师难以置信地看了无忧一眼,怒气窜到了头顶:“你……”
在霍乐师发作之前,沈辞柔又开口:“霍乐师,您看重这幅字,是因为什么?”
这回沈辞柔不是先前一脸漠然的样子,她站在那里,腰背挺直,神色平静,语气低缓平稳,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