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既然能做到,那我试试也无妨。”无忧笑笑,“解起来不难。”
确实不难,解开只不过几次呼吸的事情,快得摊主都惊了。
这是他极少数被允许触碰的玩具之一,反反复复,不熟练都不可能。无忧的童年是奢华开阔的新殿,是太傅口中细细解释的圣人之言,是被规划得极其细致的人生,唯一和“童年”搭得上边的只有类似九连环的东西。
回头想想,倘若只评判他自己,他的人生是何其无趣且荒芜啊。
“谢谢,我很喜欢。”沈辞柔小心翼翼地收好耳铛,抬头看了看天,又露出点遗憾来,“唉,烟花都没了。”
看不看烟花不是什么问题,年年除夕上元看得无忧都厌了,他只笑笑:“等除夕的时候再看吧。还想再逛逛吗?”
“逛什么呀,都子时了,后半夜这些铺子都会关的。”沈辞柔抬手勾了下狐狸面的下颌,“怎么忽然戴面具啦?我记得我塞给你的时候,你好像不是特别喜欢。”
无忧还是含着笑,心里略有点尴尬。
……他能说他拿了耳铛回头找沈辞柔的时候差点撞见金吾卫吗?
“拿着耳铛,再拿面具怕掉。”无忧信口胡说,“时候也不早了,既然不走,那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