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以前从没将收到的东西这般放在身边。”
李时和微微一怔,心想还真是。
他今年也不过二十岁,所幸生在皇家还坐到了皇位上,若是这张脸真落在教坊里,容颜衰败前估计就是个抢手的玩物。长得好看,又有权势地位的人何其难求,何况李时和后宫空置,中宫皇后的位置是个巨大的诱饵。
长安城里总有贵女或者出于真心,或者被家里逼迫,总会想方设法和李时和搭话,直到如今都还有人往宫里送些亲手做的绣品。
圣人言“君子无故,玉不去身”,李时和向来只以玉佩做装饰,贵女赠的绣品看都不看就让底下人处理了,再挑些合适的东西算是回礼,表的就是个客气疏离的意思。
这惯例却在沈辞柔身上破了。她送的这个荷包绣得不算好,绣样也简单,但李时和就是不想扔,甚至有点想留下来做个装饰。
这是……怎么了?
李时和一时想不清楚,眉眼间难得露出些迷惘。
这事情和朝政不一样,朝上的事情他能一丝一缕地扯清楚,摸着捋出来的线寻到源头,但这件事只和他自己有关。
没有人教过他该怎么处理,也没有人能听他讲讲。
他想不通。
高淮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