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却是向着无忧:“这位郎君,这对夫妇无辜被撞,你又撕了一匹布,总得赔人家吧?要是你拿不出卖身钱,和哥几个说说,大家凑钱借你啊?”
☆、大哥
这话说得难听,无忧还没说什么,沈辞柔先气得上头,可气归气,到底是说不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先不说京兆府会判赔多少,一开口就先伤人,这是想干什么?”
“呦,小娘子你心疼啊?”男人一看沈辞柔气得脸上微红的样子,再看看她身上的缎面襦裙,直接就把无忧划作了被她豢养的琴师,再说话时面上露出几分讥诮,“唉,都是命啊。命好的人就在上头,随便养个人也不会管,当街撞人也不用赔。”
他又在无忧身上看了一圈,语带嘲讽:“还有命好的,能靠着女人过日子。”
沈辞柔气极,齿关咬得紧紧的,无忧却伸手拦住了她,竟然还没有动怒的样子:“这和命有什么关系?士掌政事,农理田桑,工制器物,商贾货物;我是琴师,则只管琴乐。各司其职罢了。”
他看着满面嘲讽的男人,神色平静:“掌政事没有那么容易,中第者十年寒窗,荫官者若做不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