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了一套襦裙,她匆忙换完,提着裙子去腾出来的厢房,正好看见无忧在上药。
无忧的手背上红红黄黄,红的是漫布整个手背的肿起,黄的是新涂的药,还有几个格外凸起的白点,则是挑了蜂尾针后的痕迹。
无忧伤在左手,和骨肉匀停的右手一比,看起来就更惨烈。那只手原本修长白皙,指腹磨出薄薄的茧,是抚琴按弦的手,却被蜂毒蛰成这个样子。
沈辞柔走过去:“他们呢?”
“不知道。”无忧垂眼看着惨不忍睹的手背,“大概在别的地方等着你出去。”
“伤处温水清洗,每日上三次药。郎君再按着这个药方服药,免得蜂毒影响。”医师上完药,开了方子,“近日也别吃辛辣刺激的东西。”
无忧点头:“知道了。”
沈辞柔把医师送出门,一股酸涩的感觉泛上来,回头去找无忧时眼前就有些湿:“你知不知道自己怕蜂毒啊?”
“我知道,小时候被蜂蛰过,肿得比现在厉害。”
“你怎么惹着蜜蜂的?”
“没怎么。”无忧笑笑,他从来就不是淘气的孩子,“其他人闹,把野蜂窝捅了下来,蜂涌出来,在场的人都被蛰了,事后还一起罚跪。跪了半个时辰,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