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深了。
霓虹灯忽明忽暗,窗外,是光怪陆离的夜景。
这样压抑,实在让人忍受不了,南夏打破沉寂:“你不是去洛杉矶出差了吗?”
傅时卿像当她是个陌生人,一边打着字,一边扶了扶滑落的眼镜,笑了一下说:“出差就不能回来吗?”
那种戏谑从眼底蔓延到神态上,带着一种懒洋洋的冰冷戏谑。
南夏被刺了一下,心里不是滋味。
她虽然性子和软,却不是个喜欢热脸贴冷屁股的,后面,干脆不说话了。
也可能是晚了,她闭了闭眼睛,就这么靠在车后座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外面还是天色大暗。耳边有很响的嗡鸣声,随着这种声音,她的身体不住晃来晃去。
南夏陡然惊醒,发现了自己如今身处的环境——
一架正在降落的直升机上。
她深吸口气,拉住吊环往外望去。
窗外,是连绵不绝的雪山,山峰巍峨陡峭,视野里尽是白茫茫一片,与头顶暗蓝色的穹顶连接一线,几乎分不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