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进了卧室,声音从里边传出来:“你要找我有事儿,就等着。”
孟晓东几乎以为自己见到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如果是过去的林亦扬,不会这么随和,包括进门时和殷果说话的那种神态,那是在他身上绝不会出现的态度。他懂得给人留情面了,懂得人情冷暖了,可在孟晓东眼里,他就像被人拔了毛,从在高空遨游飞翔的鹰成了一只躲在美利坚的斑鸠。
林亦扬没多一句废话,进了洗手间。
表弟一个劲说好累,好困,回了卧室。殷果也进了卧室。她虚掩上门,担心地坐在床上,从门缝里看外头。十分钟过得极其慢,完全是数着秒数度过的。
大概在几分钟后,她从门缝里看到洗手间的门开了,林亦扬穿着运动长裤,打着赤膊走出来。一条细细的缝,看不到具体的画面。
“殷果。”表哥在门外叫她。
她刚要答应。
“把门关上。”
“哦。”她答应着,推上了门。
一声轻微的锁芯扣上锁眼的声响,外头人说什么再听不到了。
林亦扬站在客厅里,刚刮干净了脸上的胡茬,刚用热毛巾压了几分钟,不太有用。他光着上半身,在客厅靠墙的塑料杂物柜里找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