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角也磨损起了毛球。
他悄悄侧首,小心翼翼地瞅了鹤拾叶一眼,嘴唇颤栗,又立刻恭谨地埋下头。
鹤拾叶翻阅着案上的一叠卷宗,轻轻蹙眉:“雀部麻氏,状告鹰部侵占你们琅琊山的玉矿,还打死打伤多人……”
“相国大人,此事千真万确。”来人涩声道,“琅琊山的玉矿虽是个贫瘠的小矿,却一直是我麻氏数千人的修行来源。谁想到,最近竟然在矿脉底下,挖掘出了明空玉液,被鹰部知晓了,不由分说地强占过去,说是鹰天柱指名索要的修行之物。明空玉液这样的宝物,我们下位羽族是不敢沾染的,献给鹰部是应有之义。可,可总不能连整座矿山都占了去啊。”
“鹰部不曾给你们补偿么?”
“什么都没有。还抓了我们麻氏数百个壮劳力,帮他们日夜开采明空玉液。鹰部责怪我们采矿不力,耽误了鹰天柱的修行,一连打死了几十个麻氏族人。”
“此事待我详查之后,会让鹰部给你们一个交代。”鹤拾叶疲倦地揉了揉额角,合上卷宗,抬起头来道。
“多谢相国大人。”来人深深行礼,躬身慢慢退出去。
鹤拾叶瞥见他的侧脸,忽地一愕,失声叫道:“小石子?”
来人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