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要做大事,当然会有人死。宁空雨的命是命,兄弟的命难道不是命?从我们创下腔血的那一天起,你就该明白,这是要拿无数人的命去填的!”雇主的声音就像滚滚的闷雷,低沉而坚定,“哪怕死上一百个、一千个宁空雨,哪怕你死了,我死了,这条路也要继续走下去!”
“可我走不下去了!”燕击浪抱住头脸,颓然坐倒在床板上,“阿弟,我走不下去了。我以为我可以,但真的不行,我总是看见空雨临死前的笑容……”泪水从他干涸的眼窝里涌出来,一颗颗渗出颤抖的手指,“我现在才明白,自己做不了大事。阿弟,你放过哥哥吧,别再来找我……”
雇主怔怔地看着燕击浪,阳光穿过窗缝,灰尘在明亮的光束里飞旋。他恍然回到幼时,两人嬉笑打闹,爬树游水。他也记得那个豪情满怀的少年站在滂沱大雨中,臂指夜空,说要改变世界。
而今他亲眼目睹这具躯壳万念俱灰,再没有一丝昔日的活力。
他呆了半晌,忽而纵声大笑,转身离去,笑声里同样有泪水滚落。
燕击浪失声叫道:“阿弟!”
“不要叫我阿弟。”雇主的脚步仿佛变得极为沉重,他停下来,又往门外走,语调缓慢而冷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