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闻言微微颔首,缓缓接口道:“伯父所言甚是。”
沈既明拿了书,倒也没有再和他推脱,直接问道:“我知你此来松江必有雄心壮志,准备大干一场。只是自来对战必是需天时、地利和人和,不知你占了几分。”
李景行想了想,干脆直接的答道:“如今陛下下旨开海禁,正应了天时二字;松江城坚,易守难攻,乃是占了地利;百姓困苦已久,早已心向往之,人心所向,乃是人和。”
沈既明把书册一卷,只是一笑,颇带了些冷色:“陛下虽已有旨意下,可朝中亦是大有反对之士,浙直总督林叙更是屡次上书陈情。新君初立,确实需要大事提高威望,可见这是陛下所愿而非朝中人士所愿,阻力亦是不小。松江城坚,但上次倭寇来过一次,对方未必不曾有所准备。至于人和,如今你初来乍到,不说江南官员,单单是松江的大小官吏,可是认得几个?民心固然可用,可百姓可否替你筹备后方,可否替你上阵杀敌?”
李景行凛然守教,许久才接着道:“是晚辈疏忽了。”
沈既明看他一眼,便把手上的书卷丢给他:“好了,马上就要开宴了,我们边走边说,莫要叫老人家等久了。”
“是。”李景行眼明手快的接过书卷,放在手里,跟在沈既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