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还顾忌着名声,带了面纱和帷帽,后来忙起来,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就什么的都不带了——战火之下,是真正的除死生再无大事。
之前研制止血药的时候,沈采薇本还建议在里面加一些止疼作用的药材却被贺先生给驳了,因为那些药材大多都会麻痹神经,会让伤者一定时间内反应迟钝。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之前自己和贺先生争论的那些东西有多可笑——那些伤员根本来不及好好休息,常常是手上刚刚包扎了,马上就跑到城墙上接着去守城。他们在乎的并不是伤口的疼痛,而是自己能否再继续战斗。
沈采薇本还要跟着贺先生一起住到城墙下头,后来被沈老夫人派来的嬷嬷强行来走,只得每日里一早一晚的出门回家。其实,刚开始接触到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的时候,她还有些适应不了,等到后来却已经可以从容镇静地从伤口里面拣出夹杂的东西,动作迅速的包扎好。
有时候,她刚刚包扎好一个人,看着他急匆匆的跑回去守城,过一段时间就会见着有人把尸体抬下来。这样的时候,甚至来不及埋土或是火葬,只能把尸体先堆到义庄里面,等战火过去了再谈其他。
贺先生没日没夜的忙着,身子越发不好,沈采薇又一次都见着她咳出血来,她有心劝一二句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