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一打,我什么都看不到,直到手被握住。
    刀切开病灶的时候,我在认真地思考一个问题:顾先生,你是怎么混进手术室的?于是用力捏了捏他的手。
    到后来,已经分不清我们俩是谁在捏谁的手。
    清理,缝合,药纱一蒙,什么都看不见。麻药一点点退去,脑袋里一根筋一跳一跳地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得我又开始昏昏欲睡,顾魏抱我起来,牵着我往外走。我什么也看不到,跟盲人一样。这种感觉很微妙,人一旦看不见,就会产生强烈的不安全感,我握着顾魏的手,跟握着诺亚方舟的船票一样。
    走到一个地方,顾魏停下来:“你坐在这等我,我去取药。”
    我:“啊……”僵僵地站在原地。
    顾魏扶我坐下:“我拿了药就回来,你就在这等我。”
    我仰起头看他,虽然什么也看不到。
    顾魏松开我的手。
    医院里人来人往的脚步声,我规矩地坐好,深深吸了一口气,催眠自己“我现在在睡觉……”
    过了半分钟,听到脚步走近,手被握起,我立刻坐直。
    顾魏轻笑:“是我。”
    后来顾魏说,他走远了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的表情跟被遗弃了一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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