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走哪儿带哪儿……
晚上。
“顾魏,我现在一天24小时除了睡觉,就是在琢磨你。从头琢磨到脚,都琢磨透了。”
“琢磨出什么了?”
“我是真无聊啊。”
“……”
二十五
爷爷打来电话,让我们一同搬到他那里,离医院近,离顾魏和医生爹的医院也近,再多个护工,也方便照顾。与父母商议后,我们又过上了三代同堂的日子。
拆了右眼的纱布,终于不是什么都看不见的状态了,我很兴奋,顾魏泼凉水:“医生说了,禁止用眼。”书手机平板电脑通通没收。
我:“不带这样的啊……”
周末,顾魏把阁楼上奶奶的钢琴清理出来,请人校了音,把我往琴凳上一放:“呐,弹吧。”
我:“……”
不给看谱子,我本身也没有什么功底,只能弹些简单的曲子。《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喀秋莎》、《红莓花儿开》、《三套车》,这些留在我记忆深处的苏联小调,让我想起去世的爷爷,这些曲调勾勒出他们曾经那段烽火岁月里所有几乎可以称得上柔情的东西。他们的青年时期似乎泛着老照片一样旧旧的黄色,中年时期又转为黑白跌宕起伏,终于归为平和,有了孙辈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