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估计活不了,奶奶依旧悉心照料,还专门搭了玻璃花房供了暖,开春后,桂花渐渐精神起来,然后一路长到了现在这么大。
    以前奶奶还在的时候,每年都会采新鲜的桂花做桂花粥和桂花糕,或者缝进香包。我曾经在她的指导下给顾魏做了一个小荷包,到现在还安安稳稳地挂在家里的书墙上,虽然早就没有了味道。
    爷爷慢慢踱出花房,坐到躺椅上晒太阳。
    我从顾魏房间的柜子里找出一条薄毯,往爷爷旁边的躺椅上一坐,薄毯往我们的腿上一盖。
    爷爷笑:“小北考研那会儿也是这样,大冬天的把这条毯子往腿上一盖就坐在院子里背书,说冷一点头脑比较清醒,中午背困了,就盖着它在沙发上眯一会儿,醒了继续出去背。”
    我摸了摸已经有十年历史的薄毯,笑了一下。
    对于你爱的人,没能参与他的整个人生,虽然很正常,但有时候想想也挺可惜。
    爷爷看我不出声,调侃道:“怎么?想小北了?”
    我:“唉,都习惯想了,也想习惯了。”
    爷爷笑:“唉,还是年轻啊。”
    我偏头看他的侧脸,爷爷的目光慢慢扫了一圈,又落到了玻璃花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