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碰到了靠坐在床头的林老师。
    他打开夜灯:“怎么头发不擦就睡呢?要感冒的。”
    “侯奶奶走了。”
    “我知道。”
    我迅速地拥抱了他一下,滑下床去换衣服。
    早上五点,夜色还很浓。
    我再度踏入侯家客厅,已经有了檀木燃香的味道。
    我递过花环和挽联,从猴子手里接过一束燃香。
    祭拜过老人,我坐到角落,慢慢折纸莲花,一直到印玺坐到我身边,把头靠在我肩上,眼泪落在我的衬衫上。
    天亮后不久,我下楼,左肩由湿热变得冰冷。我坐在长椅上看着三三大口喘着气朝我跑来,顿在我面前。
    我摇了摇头:“上去吧。”
    我听着她消失的脚步声,抬手盖了盖眼睛。
    肖仲义停好车随后赶到,站在我面前:“林之校?”
    我:“我没事。”
    两天的时间里,我看着数不清的吊唁者从面前经过。唯一不变的就是床上的老人和一旁灯焰摇曳的长明灯。衬衫左肩填满了印玺和三三的眼泪,一路凉到心里。
    一三一
    追悼会那天,早早到了殡仪馆。
    偌大的追悼堂里,侯奶奶静静躺在花丛中,四周是铺天盖地的花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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