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还在,是不是会跟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一样,冲上来义无反顾将她抱在怀中,是不是会替她挡下所有风吹雨打?
病房门没关严实。
去而复返的翟原站在外头,透过缝隙,晦涩难言地注视着屋内。
目光一遍一遍描摹她孤单哀伤的侧影,看着她用手臂遮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
全身上下所有细胞不住叫嚣着,喝令他迈出步子,推开那扇门板,将她单薄的身子用力搂入怀中。
然而理智告诉他,他不能。
手指按着颈侧蜿蜒没入衣领下的丑陋疤痕,男人笑不出来,心头苦涩难当。
一扇门,一段岁月,将他们隔离在不同的世界。
……
……
没过几天,在黎幽的坚持下,她提前办理出院手续,离开了a市首屈一指的医院。
抖开手里医生开的一长列药单,站在车站等车的黎幽自嘲地摇头。
这么多药,每一种价格都不便宜,再结合自己账户上可怜的数字,黎幽狠狠心,将医生的嘱咐抛在脑后。
摸摸自己额角一小块白色纱布,黎幽庆幸自己只是擦破了皮。躺在重症病房的司机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依然未能恢复意识,一家人愁云惨淡,年老的母亲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