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艰难,眼皮一个劲儿往下掉。既然有人愿意提供一个支点,她乐得接受。
于是狭窄的楼道里,高大的男人扶着女人单薄的肩头,一步一步往上。
翟原动作很轻,小心翼翼地生怕力道重了一点儿惹她不快,透过楼道里并不亮的灯光,从他角度望下去,黎幽长长的睫毛上下扑扇,在眼睑投下两道影子,憔悴的模样扯得他心一阵一阵抽痛。
想要告诉她,别打那份工了行不行,我养你。
又怕触及她倔强的自尊心,将眼下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点信任全数打破。
这年头,念到研究生的年轻人很多,大部分人家里条件优渥,有足够的金钱基础可以继续深造求学。即使是家境普通的学生,他们也不至于为每年一万多的学费烦忧,有学校提供的助学金,还有课题组每月额外拨的补贴,各种名目七七八八加在一起,堪比初入职场的小白领月薪水平,吃住都在学校里,开销不大,手头紧点儿一年下来攒出学费生活费并不难。
只是黎幽心里总是缺乏安全感。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唯一能握在手里实实在在的东西只有钱。
所以她努力学习,靠奖学金支付大半学费。她通过打工和零零碎碎接的部分任务委托攒下一笔钱,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