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这头黎幽走不开,自己亲力亲为,与雇来的男性护工一起照料维克特。导师不断催她回国,下个季度要结题的基金项目已经到了关键收尾阶段,然而黎幽这一去不回,实验进度整个停滞不前,饶是导师平时一贯和气,也在电话那头发了火,拍着桌子吹胡子瞪眼。
    搓了一把脸,黎幽为难地望着病床上那个苍白憔悴的男人,看着他眼角细微的纹路,看着他温和稍显平淡的眉目。
    如果她离开,维克特要怎么办?要通知莉娜……通知应当是她母亲的那个人吗?
    念头不过一闪而逝,黎幽藏好眼中的迷茫。二十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依靠自己,无论是幼年住在村子里,还是长大后独自出外求学,她都只有自个儿,靠山山倒,靠树树倒,靠人人跑的道理,黎幽比谁都更明白。
    遇到事情,哭泣没有用,没有时间给她沉浸悲伤,她必须抹去眼泪,裹着一身伤口继续前进,她不能被打倒,她无法停下脚步。
    与其花时间感春悲秋,不如想办法将问题解决。黎幽认真考虑是不是要与导师商量,在美国内华达州附近找一个关系不错的大学,借用他们实验室,自己在这边将实验继续做下去……可是这样又面临专利与成果会泄密的可能……
    难道必须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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