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女人的衣物混乱地杂在一起,从门口一路丢到了床边。床帐轻轻摇晃,然后,伸出了一只白嫩的玉手。
那春葱玉指如兰花,懒懒捻起了被扔在地上的肚兜。肚兜红彤彤的,上绣凤穿牡丹,衬着青葱似的手指,看着分外香、艳。
手指的主人却长得并不香艳,圆润可爱的小脸,弯弯的睫毛水汪汪的大眼,若不是那眼角眉梢的丝丝柔媚,你或许会以为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阿朵再也不是一个孩子了,她浑身被碾过一般的疼,于是扶着腰坐起身来,转眸朝里侧的刑关看去。
刑关总算停了下来,却仍旧睡得不太安稳。他的脸上没有清醒时的不耐烦,反而尽是无边的餍足,若不是那紧皱的浓眉,阿朵觉得此时此刻真是非常完美。
幸福来得太快,快得她有些措手不及。
阿姐说得也不全对,刑关阿哥是喜欢阿四,但她相信,经此一事,他总会慢慢喜欢上自己的。
想到这儿,阿朵禁不住高高扬起嘴角,随手披了件衣裳便坐到了镜子前。镜子里那熟悉的脸上添上了些许妩媚,好似圆滚滚的毛毛虫终于挣脱了束缚,破茧成了蝶。
阿朵努力回忆着阿黛讨好大皇子的神色,无比羞涩地冲着镜子里抿了抿嘴。
刑关阿哥,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