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可惜的是,此屋内仍只燃了一盏油灯,灯花微小,整个房间便有些昏暗。若是想看清床上摆了何种上品,便要撩开罗帐才行。
阿四没有去撩罗帐,她已经将全部的目光,都投在了一张虎皮之上。
虎皮被缝制了一半,甚至还连着银针与细线,就这样随意地放在了桌上。此情此景,好生熟悉,阿四垂眸细想,却是一时想不起来。
她只觉得此地像是普通人家的卧房,有位温婉贤淑的妇人,她一边缝衣补褂,一边等待夫君归家。待到门外脚步响起,她便将手中事物放下,欢喜地飞身去迎......
“啊!”阿四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指了指那虎皮,然后抚掌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这房间里的摆设布置,和西宫某偏殿的布置一模一样。连这虎皮,甚至那针线的位子都是分毫不差!”
“这里,就是仿造西宫那偏殿所建。或者说,是仿造了北疆的将军府内院,我娘亲当时的寝房。”苏幕遮冷笑一声,看了不看那张虎皮,道,“既然此物最相思,他怎不亲自下来相陪?什么粪土当年万户侯,我看他是一双欲眼,逃不过这贪嗔痴。”
说着,长袖一甩,慢慢地走到了那罗帐之前。
阿四闻言心头怅然,正要轻声安慰几句,却他手一伸,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