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彩玲还是没有看好她,所以她还是去“天家食府”打包了两个素菜,等了两个半钟头,等她将饭菜送到钟屿的病房时,已是六点了。
“钟……”汀汀刚想表示歉意,推开门却见他站在窗边,夜色已渐渐染透天空,晚霞停在天迹,绛紫朱红浅灰浓墨交织。
他修长的身影仿佛融在眼前的画面中,带着几分寂寥与萧索。
汀汀小心地放下保温盒,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背后,华灯初上,霓虹渐起,夜色不过是背景,夜晚照旧五彩斑斓,只是……他看不见。
她不由替他惋惜起来,从此他的世界再无光彩。
她张了张嘴,想要安慰他,又觉得自己嘴拙,怕说错什么,惹到他的伤心处。最终也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并不逊于白日的夜景……
钟屿一早就听见身后的响动,失明的几天中,他的听力果然好了不少。原本以为是护士,可听脚步,却又不像。
他难得有些忐忑不安,身后的人始终没有任何动静,玻璃窗上却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脸,并不算倾国倾城,不是绝色无双,只是淡雅清秀。
周谓说他是个骗子,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瞎了,他只是说过现在是个瞎子。
好像不能说骗吧……
钟屿突然间转过身,汀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