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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在房间里情绪和内力皆不受控制的澎湃翻腾,他端起茶杯,拼命压制住自己的颤抖。茶水没喂到嘴边,杯子便被他一掌捏成粉碎。
他白子画教的好徒弟啊!小小一个仙剑大会,竟然也可以为了取胜不择手段,对自己的同门弟子动杀机,下手又凶狠又歹毒。
自己多年栽培,倾心教导,原来教出来的竟是这样一个孽障东西!
几百年了,他也没有动过如此肝火,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自己若真是改不她的性格和命数,将来让她为祸苍生,还不如现在就亲手杀了。
她尽得自己真传,假以时日,自己一死,又有何人拦得住她?
想到这他手已开始微微发抖,手心火辣滚烫。刚刚那么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他自己又如何好受?
百年来他都未曾有过如此失控的时候,看来毒是侵蚀的越来越严重,他几乎快失了仙身了。
花千骨依旧在外面疯了一般哭着求着,他面如冰霜坐在榻上一动不动。
外面狂风大作,乌云密布,不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倾盆而落。花千骨嗓子都喊哑了,瘦小的身子在暴雨的冲淋中似乎随时都要倒下去。却依旧一个头一个头的磕着,只是速度越来越慢。
暴雨下了一天一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