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思内修,乃真正的正人君子。虽然如今江茗亲眼所见,这人恐怕是个表里不一的。但就算他听得懂,也不敢在外张扬,以免坏了他自己的名声。
她打定主意,这才出言相讥。
江茗说的已经尽量隐晦,怜莺倒是没听懂,男子却再度上下打量江茗,听她一本正经地说道:“郎君双目如波,宛如古井。此等面容虽是好看,却易被邪心之人吸引,铸下大错。”
她这句话是特意说给男子听的,为的是怀寅和江宛之事。至于相术,她才不懂,只是随口诌来。
说完,江茗停下脚步,冲男子再行礼:“因小女是女儿身,那方士便只教了些看姻缘的皮毛,便也不一定那么准的。小女原本并不欲说,只是郎君一再逼问,这才开口说些过头的话。若有冒犯之处,请郎君切莫怪罪。”
男子往前走了一步,同江茗的距离猛然拉近。他个子高,江茗方到他下巴处,由上而下的端详,瞬间便有了一股压迫感。
他冷笑一声:“难以饕足?”
江茗吐了一口浊气,抬起头来,直视男子的目光:“郎君尚且双目神清,证明尚未踏入歧途。”
“小娘子可知何为难以饕足?”
江茗回道:“随口八抬大轿即是难以饕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