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闻滔找了一帮人灌酒,昨晚我怎么睡过去的都不知道,打发人去外面问一声,好歹也给爷换身新衣裳啊。”
珍儿乃是宋四娘子在宋家的婢女,对闻宅不熟,便拜托新房里服侍的小丫头鹊儿:“姐姐,麻烦您帮我们爷去外面找找他的人,把他替换的衣裳送进来。”
宋四娘子亲自濯手拧了热热的帕子服侍柏十七梳洗,柏十七道:“不必麻烦,我自己来。”
“奴家既成了爷的人,往后服侍爷饮食起居,便是应当应份。”她一副要做贤妻良母的架势,几乎吓到了柏十七。
“不必不必,此事从长计议。我这里没什么规矩,你原来喜欢做什么往后便继续做什么,倒不可为了我而改变。”
宋四娘子粉面绯绯:“爷宽宏大量,奴家却不能不懂事。”
三年前宋四娘子出道,将将才十四岁,正是含苞欲放的年纪,做艺伎人虽不卖身,但碰上好色的登徒子也总免不了吃亏。
柏十七初次去宋家听书,正逢一位恶少当众调戏她,被柏十七狠揍了一顿,极尽讽刺,那人从此羞臊的再也没来过。
彼时宋四娘子还是个娇娇小女娘,远不如今日的长袖善舞,若非柏十七出面,只怕早砸了招牌。
其后柏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