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笔上的墨汁染黑了新裙。
翠姨顾不上被污的新衣裳,她拉着阿宓左右四顾,关上门窗叮嘱,“怜娘,这话不能再乱说,对你自己和你娘都不好,知道吗?”
她害怕极了,许是想起当初姑娘被发现有了身孕差点被赶出府门的情景。那么柔弱的姑娘,被赶出府之后可怎么活呀,如果不是夫人疼爱,为姑娘寻了这个亲事,阿宓能不能出生都难说。
现下姑娘早就没了,阿宓绝对不能被赶出洛府。
还想再写什么的阿宓被翠姨制止,直接扶到了榻上,翠姨看着她,目光不容反对,“不管是不是亲生血脉,怜娘都永远是这洛府的大姑娘。不会有事的,怜娘不要怕。”
她像是安慰自己般道了句,“洛城不敢,他不敢的。”
京城乔府还在,阿宓的外祖尚在人世,洛城怎么会、怎么敢把她送人。
阿宓知道暂时不能说服翆姨了,她不争辩,安安静静地瞧着窗花,乖巧的模样可爱怜人。翠姨忍不住望了许久,在她躺下时掖了掖被角,“怜娘别想太多,好好儿睡。”
她探了探阿宓的喉,坐在榻边沉思,如何也想不明白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不能说话了。
最后轻叹一声,吹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