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自觉地去扶阿宓,接过她手里的干巾细细擦拭。没过一会儿,侍女就被李琰挥退了。
仅剩两人在房内独处时,阿宓显得很是不安,手指又开始缠起了袖口,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眼眸垂着,睫毛一颤一颤,任谁也看得出她在紧张。
李琰却没出声安抚,他目光缓缓地从阿宓的湿发转到了她的手腕,白皙细瘦,像根脆弱的小竹竿,一折就断。即使垂着脑袋,他也能看见面前小姑娘的半张脸,无一不精致,乌发白肤,没有一丝瑕疵,烛火中美得慑人心神。
但李琰从始至终眼神都很平和,和沈慎带着冷漠的沉静不同,他是一种带着欣赏意味的宁静。阿宓是个很美的小姑娘,而他总喜欢美丽的事物。
“你父亲在你离府后很担心。”李琰用这句话开口,虽然他很明显看得出洛城那更像是一种愤怒而不是对女儿离家的担忧,“阿宓想出门游玩,为何不告诉你父亲或我呢?姑娘家出门总有很多危险,如果不是正好遇到他们,阿宓知道自己会如何吗?”
知道。阿宓想,如果不是遇到大人,她早已被人吃掉了。
“阿宓想回去吗?”些许沉默后,李琰突然这么一句让阿宓下意识抬头,带着抗拒地望着他。
对视片刻,李琰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