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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日头渐渐落下去了,山丘成了黑色的寂静剪影。宫檐欲飞,远山如黛,暮色渐浓,诺大的宫殿依旧寂静无声。
诸祁把手指尖上夹着的纸条放在火焰上,火焰便徐徐燃烧了起来。诸祁面无表情,棱角分明的五官在火光下晦暗不明,看那纸条成了灰烬,他才说:“江南的宁德顺同朝中大臣私下交信,你怎么看?”
乘风颔首:“曾经在夏朝,君主昏庸,宠妃惑乱朝纲。臣子起兵谋反,胎珠暗结。便是朝廷外相与朝廷里重臣暗自私通书信,正像如今宁德顺一般。”
诸祁:“那是君主昏庸才有此种揭竿起义,现如今可不同了。”
乘风点头:“乱臣贼子,按律当诛。”
窗外月影横斜,竹影摇曳。诸祁看着窗外横斜的枝影,眼底暗自汹涌着暗潮。他心底暗自重复,乱臣贼子,按律应诛。
与此同时,江南宁德顺府上。书房里暗香浮动,暗自缠绕的烟气朦胧,看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
宁德顺是曾经的在朝重臣,一度目中无人,被贬到江南,但他觉得自己心高气傲,十分不老实,暗地里做了许多勾当。
一旁的黑衣人静静垂首立于一侧,压低声音道:“主子,朝廷那边来消息了。皇帝年纪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