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这些日子她遇到太多失望透顶的事情,本该是感到寒心的。
可她再怎么寒心,也知道薛家老太太是雪中送炭来的。
比起那些满嘴锦绣的人,薛老太太说话再是难听,还不是让她进了薛家?
便是观对方当年那样诅咒自己,就知道对方是个要强之人。
按理说她母亲该与薛家再无瓜葛了,而这要强的薛老太太还能愿意主动接纳了她,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情。
薛老太太握着青瓷盏的手指骤然一紧,只打量这姑娘身上穿着面料粗糙的青色袄子,这天还冷着,对方脚上也只套了双葛布鞋子,那张比她母亲还要漂亮的小脸冻得雪白,而那双掩在袖子下若葱根白的手指骨节红肿。
明明已经凄惨成这样子了,她原就想着只要对方开口喊她一声外祖母,她就既往不咎。
只是这姑娘,和她母亲是个一样倔的,话是软的,心是硬的。
“你说的这般好听,好像处处为我着想,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若不是知道你父亲在这里,你又哪里肯来见一见我这个老太婆?
你打心底也恨我,恨我当年那样对待你的母亲,恨我害得她抑郁而终,你这个小丫头……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