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回房间抱了床棉被出来,想了想,又把自己的枕头也贡献出一个,“被子是新的,我还没盖过,枕套刚才也换了。”她忙前忙后的帮他把枕头摆好,被子铺好,又去洗手间拿水盆接了热水端到客厅,“泡下脚舒服些,记得把假肢去掉敷一下,”怕他不自在,她又说,“我去画画,你自己随意,水用完放着,我留着浇花。”
他没有再客套的推辞,而是颇觉有趣的问,“你用洗脚水浇花?”
“节约用水嘛,”张思宁煞有介事的答道,“环保很重要,水费节省也很重要。”
卫锦煊哑然失笑,她怎么能这么可爱。
张思宁终于把年前的那幅油画收尾了,现在就等晾干装框。她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点开,见已经快凌晨一点,时间过得真快,外面还在下着雨,卫锦煊今晚估计要住在这里了,想到还在车里窝着的老郑,对他颇有些同情。
小心翼翼的打开活动室的门,张思宁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见卫锦煊躺在沙发上盖着羽绒被似乎睡得正熟,一截与真腿肖似的假肢安静的伫立在沙发一侧,看得让人心酸。张思宁把客厅的大灯关了,换上微弱的壁灯,又往沙发上瞧了一眼,然后悄悄的回房间了。
第二天早上,张思宁七点不到就起床了,主要是家里有外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