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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溜到了年底,金流城一如既往的寒冷,这样的时节,人们大多数时候都是闲着的,武思芳也不例外。当宫城里的皇帝慕容还依旧为声势不断壮大的河东道良山反.贼和成千上万无家可归的百姓焦头烂额的时候,金流城的大财主武思芳则窝在自己的大宅里,斜倚在榻上,握着鎏金宝相纹的小手炉,品着美酒,好不自在。
积雪堆积甚厚,满目银装素裹,清净别致。小陶大夫背着药箱,两手对插在袖筒里,踩着厚厚的积雪进了家主的院子。到了门前,跺跺脚,哈出几口白雾,掀帘子进来,将小箱笼放在檀木案几上,方脱下裘衣,吸了吸冻得发红的鼻头,白了武思芳一眼,没好气道:“你可真自在!那事儿考虑的如何?能不能快着点?再不着手,北州老爷子就打发人来催了!”
“……..”武思芳讪讪的,“明年吧,明年一定。”
“你是不是得让我提醒一下你今年多大岁数了是吗?”小陶大夫站在薰笼边上,就着热气搓了搓手,“你怎么就不着急呢?北州王家主父的女儿都快百日了,你还在这儿人五人六的,不晓得延续武家香火,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