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遮了一半,另一半还在灯光下裸/露着,映衬出发丝上滚动的水滴,白得刺眼。
    陆行州将书放在身后,低头跨步继续往前走。
    沈妤开口喊住他的名字,乍一听,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她细小的手指拉扯住棉袍的衣角,眼神透露着一些小心翼翼:“我半路摔了跤,手肘磕破挺大一个口子,这得怪你,你不能和我说那样的话,我听不得,你知道的。”
    “好。”陆行州并不擅长安抚女人的情绪,所以此刻,他索性也就只说了这一个字。
    沈妤得到他的回答,突然变得高兴起来,仿佛刚才文化站里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她抬起头,眼里开始有些格外的期许:“我身上穿的是赵阿姨的衣服,姚之平说我个子小,穿起来头有些大,我觉得他其实眼神不好,陆行州,你说我的头大吗?”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语气有如一个撒娇的孩子,就连“陆行州”这简单的三个字都透着股格外的亲密劲儿。
    陆行州低垂着眼睛,往后退开半步,眉头不着痕迹地皱起。
    他的嗅觉在夜晚总是十分的灵——
    沈妤小时多病,常年用中药泡澡,身体便总带苦香,那味道并不十分浓郁,只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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