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檀色帷幔,手扶车沿上去。马车中露出一月白衣角,她愣了愣,望进去,与车中人淡漠的眼神相视。
是太子。庄怀菁立即反应过来,行礼道:“殿下圣安。”
他怎么会在马车里?不是说有要务在身吗?
太子只淡声说:“过来。”
天牢地势平坦,围墙高大,庄怀菁微微迟疑会儿,手微动,进了车内,马车帘幔轻轻放下,车架坚实牢固,两旁垂挂的流苏微微晃动,青天白日,枝繁叶盛,知了趴在树干上,叫声不停。
她跪在马车中,低头道:“今天或许下雨,臣女心里总怕父亲的病发作,他这人不听劝,要是没人发现,就一直熬,只有母亲敢说他,太医以前来过相府,开了好些药,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用。”
庄怀菁还没那么迟钝,看庄丞相那样,很显然,是太子同他说过什么。
情形这般严峻,他样子却不像是在骗她,除了和太子达成了某些协议外,她想不出别的理由。
到底是她的勾|引成了今天的事,还是源于他们二人之间的约定,不得而知。
庄丞相让她不要去招惹太子,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