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不了任何人的主。
“没事。”魏元音很沮丧,并不是没有事的样子,“不就是见人嘛,我不怕。”
不就是见一群不认识的亲戚吗,一群,即使爹娘都去世也仅仅是一封单薄家信的亲戚。
她摸了摸胸口的位置,觉得那里很堵得慌。一天的兴奋、坎坷都和长途跋涉的疲惫叠加在一起,累得她半步都不想再挪动。
“茭白呢?”她站在原地,表情木然,木然到让人心疼,“爹,我走不动了。”
明明一刻之前还张牙舞爪的少女,现在就好似霜打了的茄子,还向爹爹撒娇。
殷予一瞬觉得千万根针扎进了他心里,这样的魏元音就莫名和脑海里那个影子重合在一起,几乎是瞬间,他攥住少女的手腕,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抱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向院外停着的马车。
殷承晖:“……”
发生了什么?
等等!他立刻追了出去,惨叫道:“皇叔,音音是在冲我撒娇啊!你不能抢我的活儿!”
大昭的后宫没有皇后,更没有什么公主皇子,只有太后只手遮天,还有几个并不怎么受宠爱的妃嫔,这就是后宫全部的人口。
于是魏元音的宫殿就被安排在除了太后寿宁宫和皇后凤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