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做什么?”
席慕礼看了眼别处,摘了眼镜放进口袋,伸手去拉葛戈,“走,回家。”
葛戈身子一侧,躲开了。
“滚!”她说:“我现在见了你就觉得恶心。”
太昏暗,看不清彼此表情,纤瘦的人因着满身雨水瑟瑟发抖。
席慕礼盯着她的影子轮廓,“这么恨我?”
“你配?”
“怎么就不配?在一起这么多年是废的?”
“那是耻辱,现在这样你满意了?”
静了片刻,席慕礼:“满意,我一直以来为的就是让你们生不如死。”
葛戈并不意外,轻轻点头,“嗯,我明白的。”
坦然接受了他的说辞。
突然就有些烦躁起来,席慕礼轻轻蹙眉,语气强硬了些,“回家,不然该感冒了。”
“你管的着?”
哪怕话再不好听,她的声音也是轻轻软软。
“我想管就管!”
葛戈又要说什么,却因几个喷嚏制止了,席慕礼终于不顾她的抗拒,拽着人回了车上。
李牧居然也在,坐在驾驶座,目不斜视。
拆了新毛巾,白色的,质地柔软,兜头兜脑的盖在葛戈头上,鼻腔里顿时一股淡淡的塑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