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膺之相:“这小贼连七殿下的东西也敢偷,还深更半夜私闯民宅,简直可恶至极,殿下您莫要出手,我替您教训她!”说罢,他抬手便要打。
顾歧劈手握住他的手腕,冷冷道:“你未免太喜欢替人做主了。”
“不敢,小的不敢。”慕容卓唯唯诺诺:“殿下做主,殿下做主。”
“人我带走,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等着,秋后算账。”顾歧将苏敛往身畔一拉,阔步走向门外,一壁走一壁不忘回头威胁。
他平日本就无甚表情,眼下摆出威胁的狠色直接叫慕容卓一干人吓破了胆,纷纷以额触地连声求饶,看也不敢多看,顾歧趁此机会小跑起来,带着苏敛奔出了宅邸。
天色已晚,行人归家,风起沁凉,袍服与长发飞舞,顾歧拉着苏敛在长街上奔跑,少女的腕骨纤细,肌肤滑腻如绸,却冰凉似水,顾歧想,似贴身所穿的湖光蚕丝锦。
他微微一怔,觉得这比喻太过轻浮,无端忆起一句:感君松柏化为心,暗合双鬟逐君去。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顾歧霎时停下脚步,用扇子敲了一下额头,这是搭救,不是私奔!
“私奔也不能选她呀。”他喃喃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