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鹤臣面露不虞,沉着脸说:“后天就是二月二,皇上和皇后要亲自筹备春耕,我只怕要随驾,短则三日,长则五日,我都不在宫里,司礼监有严恪,你有事可以去找他。明日我在乾清宫上夜,你便不要来了,也不要四处乱跑,记得了吗?”
春耕也是圣祖爷定下的规矩,每逢二月二,帝后亲耕,大有鼓励农民勤劳耕作的意思,乾朝重农抑商之策由来已久,这些习俗惯例,也不是一日两日就改的。
明珠向来是个听话的丫头,严鹤臣对她也没什么不放心,只是如今却不晓得怎么了,直觉得他不在宫里头,很多事惴惴不安,让她放心不下似的。
次日一早,这是二月的头一天,各宫都忙得很,明珠已经像以往似的看书,她今日看的是《山海经》。她有个毛病,看书看得兴起时,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怕在她脚边扔个炮仗都听不见。
左不过明日,圣驾便会离开紫禁城,如今周围都是来来往往,脚步匆匆的宫女太监,明珠悠哉悠哉地翻了一页书,心情莫名的惬意起来。
宇文夔下了朝会,走到乾清宫的东配殿里头更衣,把上朝时的朱紘,玉带都卸了,而后穿上燕居时才会上身的玄端。到底是一国之君,就算没了朝服的衬托,就这般一件玄端,都能隐约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