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下去了一些。
……不对,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在脑中刹完车,她又焦躁起来。明知道不该在时间紧迫到这种程度的情况下失去耐性,但她还是止不住地对在永的事上近乎胶着的状态感到精神暴戾、甚至是没来由的抗拒,不然刚才也不会一气之下把对讲机都崩碎。
已经是快到终点、决定成败的关头,只差最后一步她或许就能回去。明明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好恶那么久了、久到沧海桑田得几乎忘了怎么去做不违心的举动的程度,但脑海深处仿佛有股不知名的阻力在拉扯紧绷的神经,随时令自控力崩解。
是因为对“回不去”的可能性的恐惧,亦或是对“回去”这件事本身的恐惧?
还是因为意识到某些疑问和恐慌始终盘亘在心里,而不得不去在意——那些关于她一旦离开后,她曾经到过的地方、曾经欺骗过的人“会变成什么样”的不能细思的疑问?
……
东侧客居。
先前的爆炸声引来了大量在幸存者基地周围游荡的行尸,基地防御墙外活死人密密麻麻、嘶嚎着撞击墙面。这座围墙相当坚固,活尸的撞击徒劳,并没有对墙体造成实质的损坏。尽管如此,所有负责守卫防御墙的警卫都高度紧张,持枪站在墙顶注意着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