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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爹王谊对罗氏悲怜不愿把她锁于室内却也对她避如蛇蝎,事后看到狼狈的我,只会微微歉意地说:“你婆母因二儿奉年过世伤心过度,常犯魔症,阿五你就多担待些,遇则最好绕道而行。”余下是公爹王谊的唉声叹气。[3]
“阿五谨记,定会更为孝敬婆母。”虽如此,但我总不能一味躲避恢复正常后带着歉意上门的罗氏。每次弄得我和绿丫都十分紧张,生怕她拉着我的手说着说着便暴跳疯魔起来。
那段时间真是难捱。我没有把遇到的苦难告诉父亲母亲,因为他们忙着登基的各项事宜,我不想让他们分心。二哥杨广那时是少年郎,他常来看我,打听到我的状况,二话不说回去禀报母亲,随后送来更多的奴仆保护我。
尽管千防万防,有一次我还是被疯魔的婆母罗氏泼了一身的冷水。她居然认为我是公爹王谊的妾室所生,口口声声要把我这个“庶女”打杀了事。
最终在绿丫的尖叫声和陪嫁仆人的努力下赶跑了她。冬日里受寒的我再次发病,待第二日醒来,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王奉述。[4]
他离我很近,近到他那长长的睫毛扫到我的脸颊,许是没想到我会醒来,他“呀”地一声拉开与我之间的距离,坐在床边带着一脸的笑意好奇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