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对那把龙椅不心动呢?便是那六王,也未必就甘心相让,否则也不必舍出去一个儿子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汝窑茶杯,声音如流水潺涴,“皇上如何想是一回事,但两王相争多年,便是为了自保,这步棋也收不回来了,如今看似平静,实则京中危机四伏。旁人不知,难道王爷您还不知晓四王为人?他能坐视三王为储君?”
八王眉心一紧,半晌方道:“盛大人是想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盛紘摇头,“等待鹬蚌相争,便是将自己落了下风,无异于守株待兔。时机是要等,可既然有了‘机’,倒不如推波助澜,自己创出一个‘时’来。”
沉默,长久的沉默。八王爷的脸色变幻莫测,可盛紘看得分明——他,的的确确,为刚才那番话动心了。
八王爷心里明镜儿似的,盛紘说的话,必定是已有了什么手段,所缺的不过是自己的一个点头。想他活了三四十年,至今连个正经的郡王之封都没有,还连累一家人过委屈日子,怎会不怨?
“……王爷自己也就罢了,只是可怜两位王子,听闻至今没有个像模像样的恩师教导,只怕要耽误了。”盛紘幽幽一叹,目光微悯,“还有王女……一个女儿家,连一个哪怕县主的诰封都没有,来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