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曾在泉州为官,说来惭愧,那时我的后宅怕也不比二公子清净多少。”
他这样的直言不讳让顾廷烨愣了一愣,他以前对盛紘了解不多,后来认识了盛家人后也曾探听过两句,似乎盛紘曾有一位极宠爱的姨娘,后来不知怎么病死了。他看着盛紘,等着他的后话。
“二公子到底年轻,有些事不忍心,也属寻常。”盛紘淡淡笑道,“我当时也是如此。直到出了伤阴鸷的事,血淋淋两条人命放在眼前,方知这世间之事自有定数,容不得人犹豫不决。我说了,当断不断,反受其害。二公子,先夫人纵有什么不如意之处,也毕竟是余侍郎之女,是余阁老的嫡孙女。”
顾廷烨的瞳孔骤然紧缩,“盛侍郎……祸从口出,您最是该知道的。”
盛紘付之一笑,“祸从口出?先夫人过府不满三月便……二公子莫不是当着满京城的都是傻子,看不出来?只是旁人不知道你那外室的为人,多半是把这笔账算在你的身上。”
顾廷烨神情冷峻,沉郁如深夜的江水。他忽然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双目微侧,隐隐透着些许惨淡。盛紘停了停,仿佛能看清此时顾廷烨脑海里的天人交战,他也在赌,所以适时地放出了诱饵,赌局结果却是在遥远的以后。
长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