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连个人影都没看见。这可怪了,这么大的方诸山,这么大个院子,怎么连个守院的人都没有?
我在门口考虑了一会儿,便往上山的方向走去。
方诸山的石阶宽阔平整,每五十步就有一座石灯,这石灯莲花做底,宝塔做顶,每一座都有我这么高,摸一摸,嗬、都是汉白玉的,啧啧,贵气。道路两边是郁郁葱葱的树林,种的清一色的水杉,每一株都挺拔参天,彰显着大洞天府的威严。
此刻该是正午,阳光从水杉茂密的树冠中渗透下来,将树冠下的世界切成一块一块。草里的蟋蟀谨慎地叫着,但凡有人靠近,它们就立刻噤若寒蝉。只有林雀大胆得很,它们一边穿梭在一缕缕光束间,一边不知疲倦地叫嚷着,有几只甚至贴着我的头顶低空飞过,怕不是在打探我是从哪儿来的访客吧。
我脚步轻快,数着石灯往山顶一阵小跑,在这清凉的林间居然也跑出了一背薄汗。头顶的树荫渐渐往两边分开,阳光忽的照在我身上,虚着眼一看,眼前是一处三岔路口。每个路口皆设一座石碑,凑近一看,右边写着“流云台”,左边写着“逢露台”,中间则是“匡圣门”三个大字。
我向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