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应了,自出屋去,顺手再把门带上。张妈妈晃了一下脑袋,才有些清醒,便不甚利索地爬起身来,给阴氏行礼。行礼罢,才问:“太太找我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呀?”
“妈妈终是得了厨房管事一职,开心么?”阴氏开口问,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张妈妈笑了笑,“可开心!正吃酒呢,就被太太叫来了。太太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就且放老奴回去,还需两旬哪!”
阴氏一看这张妈妈虽面上客气有礼数,却已经有点不大把她放在眼里了,仍不恼不怒,只是看着张妈妈问:“妈妈这差事怎么得来的,我甚是好奇,能否诚实以告?”
张妈妈醉着酒,原本就得意得很,只是压着暗喜罢了。这会儿借着酒劲,那暗暗得意便有些压不住,笑着道:“太太,我是使了银子的。往大奶奶的贴身丫鬟,梅香那里。”
李妈妈额头冒出一层细汗来,觉得这事儿要不对。但见阴氏端坐那样子,自己朝张妈妈使眼色她又看不懂,又不敢出声提醒,只得看着张妈妈酒醉卖蠢了。果不其然,李妈妈刚抬手用帕子擦了一下额角,就听得阴氏又闲闲问:“那青儿是怎么死的?”
“蠢死的!”张妈妈当即就答,十分豪气,答罢又说:“遭人侮辱了,闷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