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面四平八稳的声音,又将一切说的如此清楚,涂天刀大骇,这才将素日同袍们说起时畏惧如虎的谍卫真正放在了心上。想到昔日自己吃了几杯酒就言行无状,他只觉浑身发凉,下意识的摸了摸鬓角,摸到一手的湿腻。
李廷恩见着他畏惧的模样,冷冷笑了一声,“本将一心信你,让你做督粮大将,你却栽在女色之上,令天下人看了西北的笑话!”
听到李廷恩在桌案上重重一拍,涂天刀吓得半死,连声道:“大都督恕罪,末将知罪了,末将知罪了。”再也没有之前的歪缠耍赖。
“你的确该知罪。”李廷恩哼了一声,“你随本将征战数载,身有大功。到九江府后却行事放纵,此次又致使粮草被烧,以致军情生变,论律当斩!”最后一句声量一提,看涂天刀雄壮的身子软了半边,他缓和两分口吻,“看在以往的军功上,本将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若你再拿捏不住……”
涂天刀刀口下逃生,哪里还能不珍惜,生怕李廷恩反悔,赶紧表忠心,“愿为大都督效死。”
他心中是有盘算的,大都督从来军令如山,这回自己犯下如此大错,居然有机会将功赎罪,要办的事情必然十分艰难,而且有性命之忧。自己从军也罢,追随面前的大都督也罢,都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