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七弟妹的亲爹当初硬着脖子写了几篇文章说我大哥谋朝篡位么,谁还真把他当回事儿不成。”李珏宁没管杜玉楼都被骇了一跳,继续道:“我大哥一直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辜家再厉害,也不当什么。要当真计较,一刀砍了不是省事儿,何必流放出去,不过怜惜这人有一二才学,桂州那样的地方,这些读书人过去,也能启一启民智了。”更不必在京中碍眼,还能物尽其用。
杜玉楼从没想过李廷恩当初将辜家这些人打发去桂州竟然还有这个意思,朝里朝外可一直猜的是天子厌恶这些坏他名声的人,因而把这些往日金玉风流的书香世族打发到茹毛饮血靠着蛮人的南疆桂州去,就是想折辱他们,慢刀子一步步把这些人磨死。此时听了李珏宁的话,饶是机智沉稳如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看他的样子,李珏宁嗤的一声笑,不屑道:“你们也把辜家这些人看的太高了些。以前么,留着有些人还能写一二篇歌功颂德的诗词歌赋,叫民间少些闲言碎语,眼下宣告司都立起来了,纸报通行天下,宣告司下的文轩署养着那样多的人,谁还稀罕这些顽固不化的臭石头。”
听得宣告司和文轩署,杜玉楼心中一凛,一扇大门仿佛向他彻底打开,他此时才终于明白为何李廷恩早早就建立宣告司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