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是什么曲子,调子怪怪的,又有一点好听。
一曲罢,公孙先生说道:“进来吧。”
我大步走了进去。
公孙先生的院子里种了不少树,落叶铺得地上一层一层的,金黄且柔软,他穿着一件淡青色的长衫,白面微须,看着道骨仙风。他的手仍旧按在琴弦上,抬着眼睛看我。
“戚姑娘昨日似乎说过,精通乐理?”
我把鱼放到一边,对公孙先生努努嘴,公孙先生从善如流地起身,把位置让给了我。
我在裤腿上擦了擦手,拨弄了一下琴弦,想要下手,却又忽然不知该弹什么好,想了想,弹起了公孙先生刚才弹的曲子。
公孙先生起初闭着眼睛听,听到一半慢慢皱起了眉,我不理他,把曲子完整地弹了下来。
一曲终了,公孙先生毫不客气地评价道:“虽技艺娴熟,未入大家之境。”
别人弹琴是为了怡情,我弹琴只为通读乐理,自然不可能像武道那样至臻化境,所以我一点都不脸红。
公孙先生评价得不客气,但并没有生气,虽然他做出了一副生气的样子,又拿出